记忆中,我对茶最早的印象该是父亲给的。父亲是个农民,他喝茶的方式很简单:一把普通的瓷壶,抓把茶叶倒满开水,闷一会儿就喝。我曾乘父亲不在时偷喝过一口,一种苦涩萦绕舌尖,现在都忘不了那种味道。那一刻,我天真地以为茶是天下最难喝的饮品,甚至猜想这辈子它再也不会走进我的生活了。 去年初春,我应邀到南方去参加一次笔会。闲暇之余,便陪同文友来到一横跨溪水之上的茶坊。斗大的“茶”字招幡迎风飘扬,茶艺姑娘正在娴熟地烫壶、置茶,但见她用一竹制的茶匙将茶叶从罐内轻拨入壶中,随之温杯,优雅的凤凰三点头式的高冲,关公巡城似的低斟,尔后,分茶、敬茶。和着轻缓的音乐节拍,一套自然、流畅而优美的茶艺动作完成,包含着无限韵味,我不禁看得醉了。 |